妹妹吗，自己曾经好像也有一个啊……
莫言想起了安雅。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见安雅喊自己了？
“对了，既然你妹妹变成鬼了，那就是说她人的身份已经失去了。”
莫言顿了一下。
“她是病故的吗？”
夏沐雪摇了摇头，并没有说一句话。
好吧，看来是不好的回忆。
“那什么，不好意思啊，让你回想起不好的记忆。”
刚刚自己的话没说对，莫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夏沐雪。
“不过，既然她又以鬼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你身边，这次你就好好弥补她吧，我会完美完成你的委托的。”
夏沐雪抬头看向莫言，苦笑一声。
“唉，都是以前的事了，明明沐雨都看开了，我还沉浸在自责里。”
“啪啪”
拍了拍自己的脸。
“你说的对，现在我应该做的，是把以前欠她的弥补回来。所以，我们要赶紧找到夏沐雨她们，不能让她们再和鬼师联盟的人起冲突了。”
“对了，还有件事。”
莫言突然又冒出一句。
夏沐雪愣了一下，停下正准备离开的动作，不知道这个人还要说什么。
“你刚刚朝拜的样子，不好看。”
“哈？！”
夏沐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跳度这么大，刚刚还安慰自己呢，现在又在说自己刚刚的动作不好看？诶，是在说我其他的样子都挺好看吗？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，我……”
没等夏沐雪说出心中的埋怨，莫言继续说道。
“你刚刚的情况不是绝境，哪怕是绝境，也应该自己尝试突破，而不是在那里傻乎乎地祈祷。天堂与地狱无法给我们慰籍，只有我们自己，渺小、孤独、奋斗，与彼此抗争。我们能祈祷的，只有我们自己。”
“下次我不在了，阎王还会理睬你吗？”
夏沐雪眼巴巴地看着这个男人，神情有些恍惚。
你以为这是莫言的自我感动？才怪。
只不过，他看阎王很不爽，见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信他，看不惯罢了。
阎王有什么用？连个死人都找不到。
虽然心中千般想法，脸上仍是一脸平淡。不过这在夏沐雪看来，这个男人，他有故事！有趣！
“看不出来，你还挺会讲大道理的嘛，怎么，你的心事还不小？”
虽然很想直接让对方不信阎王，但直接贬低别人的信仰，反而会引起不适，还得循序渐进。
“因为我从小是孤儿啊，身边也没有亲人，小时候经常和我交流的就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神了。人都说神会助你度过难关，但他连饭都不肯让我吃饱。信神？不如相信自己的手，至少能吃饱饭。”
“原来你是孤儿啊。啊，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，只是有些惊讶。”
一听说莫言是孤儿，与刚刚救自己时的可靠的样子一对比，莫名的反差感呢。小时候的莫言，很孤独，很无助，很可怜吧，每天祈祷别人的关怀吧，啊～突然想把小莫言抱在怀里呢。
夏沐雪的母性光辉突然闪亮了，莫言看着很自嗨地、抱着自己到处扭动的夏沐雪，满脸黑线。又隐约感受到夏沐雪的头上多出一份光，晃得自己睁不开眼，无法直视。然后就是……为什么自己下体突然一凉，这女人应该不是**吧。
莫言看向夏沐雪的眼神逐渐弱智。她刚刚不是还伤心来着吗？心这么大！
夏沐雪从幻想中回来，看见莫言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立马换回自己正经的样子。
“咳咳，还得赶紧找到沐雨呢，走了走了。”
一边说一边同手同脚地向前走去，像个出故障的机械人。
“是是。”
合着这妮子还是个呆萌，算了。
莫言为了自己的小费……哦不，为了沐雪和沐雨的安全，也紧随其后。
本来想从来时的路走出去的，结果发现，已经被堵住了。
“小丑制造的空间能随时切换，真麻烦，不知道要走多久。”
跟在莫言后面的夏沐雪看着眼前被堵住的路，发起了愁。
“话说，你来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来的吗，这么现在迷路了。”
夏沐雪看向莫言，好奇他是怎么通过这儿的。
面对夏沐雪的疑惑，莫言也很无奈。
“我来的时候就一条路，直通到你这儿啊，谁知道回去这么麻烦。”
想起莫言来的时间几乎跟小丑走的时间重合，可能是刚好走了小丑离开后还没来得及变换的路吧。
夏沐雪双手合在胸前，紧闭双眼，额头上冷汗流下，柳眉微微皱起，似乎在尝试什么。
莫言也没说什么，默默在旁边等待着。
夏沐雪松开刚刚的姿态，吐了口浊气。
“呼，不行，路现在变幻的很混乱，根本找不到轨迹。”
莫言见此，头转向另一边。
“你也是与空间有关的能力吧，不过好像没那个小丑熟练啊。”
夏沐雪喘息几下，擦掉还未滑落的汗水，看向莫言。
“你知道了啊。”
不然你怎么带我进这游乐园的。”
……
莫言沉默了一会儿……
“你也是鬼……”
夏沐雪垂下头，眼皮挡住些许眼眸，显得很是灰暗。
“是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明身份用呢？我又不对鬼有偏见。”
之前就挺疑惑的，这么方便的能力为什么不用来赶路呢。
………
夏沐雪静静地站着，低着头，不语。
“我死前，没有用那条命做到应该做的，死得太狼狈了。”
抬头看向上方，一片黑暗，夏沐雪的眼里除了微微闪动的泪光，没有任何光亮。
“鬼使神差地又回到这个世界，除了一身愧疚，什么也没带回来。或者，就是过来赎罪的。”
夏沐雪眼神坚毅起来。
“所以，这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沐雨，不能再让她受伤了。”
莫言见夏沐雪恢复过来了，邪魅一笑。
这下等会儿应该不会添乱了吧。
挥了挥手臂，似乎在蓄力？
“那你做好准备，我们要去战场喽，耽误够久了，人家都要开打了。”
夏沐雪一脸疑惑地看向莫言。
“我们不是还困在这儿嘛，出去都是问题呢，还怎么到她们旁边，你找到路了？”
莫言右手的冥炎愈来愈大，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温和，仿佛来自地狱，要吞噬周围的一切。
从没见过这样的冥炎，夏沐雪也不免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恐惧。
准备好了，莫言挥动手臂。
“没有路，就创造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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